牵扯极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儿也不少,李显实不想多谈此事,这便笑着回道:“六哥放心,此去小弟自有分寸,断不致有所闪失,数月间必能凯旋而归,倒是六哥在朝中恐多碍难,须得小心谨慎才好。”
“哼,那厮欺人太甚,孤也不是泥捏的,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一提起朝中的局势,李贤便有些子气不打一处来——自李显离京之后,少了李显这么个润滑剂在,太子与李贤之间的矛盾便公然爆发了开来,虽尚不致到大战不休的地步,可在朝务上的争执却是骤然多了不少,限于彼此地位、实力的关系,李贤自是毫无疑问地处于被动防守的局面,数次在朝争上吃了闷亏,虽谈不上有多大的损失,可这等被打压的滋味却是极端的不好受。
“唉,六哥在京师难,小弟在洛阳也一样不好过,嘿,小弟婚事上那些变故想来六哥都已是知晓了的,小弟也就不多说了,而今母后正盼着六哥与太子哥哥去闹腾呢,真要是闹大了,那后果只怕……”李显面色一阴,感慨万千地摇头叹息了起来,神色颇显落拓。
“七弟放心,为兄知晓分寸,且让那混球得意几天好了,待得七弟凯旋,为兄定不与其干休!”一听李显说起武后的跋扈,李贤的面色也就此阴沉了起来,默默了片刻之后,这才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树欲静,而风却不止,此事恐非光退让可以了结的,六哥不知,小弟今日遇到一事……”李显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将“邓记商号”施粥棚所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一番,末了,面色凝重地感慨道:“太子哥哥生性坚韧,而今既已起了心,断不会无果而终的,若不制而止之,恐祸事不小矣!”
“贼子好胆!孤饶其不得!”
李贤耳报神虽多,可今日急着赶来蓝田,还真是不知晓粥棚冲突之事,这一听之下,登时便怒了,一拍大腿,恨声便骂了一句道。
“六哥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