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利设将视线从远处收回,在东面几处赵军的火墩子,正仓皇地冒着狼烟。
“步利大人,是否要拔掉这汉人的烽火台!”
步利设冷笑一声,向进言的部下言道:“蠢材,就这让烽火台。给汉人带去惊慌和恐怖。告诉他们。我突厥人的战马已要踏上幽京的城墙了!”
说到这里步利设拔剑朝西面的幽京一指,喝道:“将汉人知道我们狼的子孙们的厉害!”
“乌帕!”
“乌帕!”
突厥,霫部众骑兵一并在马背上举起弯刀,齐声高呼。之后突厥,霫卒的骑兵策马犹如洪流一般向山下漫过。
但见在西天的红霞之下,幽京愈发清晰,在天地相连之处,那巍峨的东门重檐歇山顶的城楼轮廓,镶嵌在晚霞之中,楼宇间一片火红。
城墙高耸,那素土夯实的城墙下,则是东门草市。榷场所在,没有的城墙的保护,故而在突厥人眼底,犹如没穿裤子的女人,随时等着他们的蹂躏。
突厥人一贯有让附庸部族。在前探路的传统,故而先锋打头的,乃是霫族都伦纥斤部俟斤厥都的一千霫族骑兵以及一千突厥骑兵。
厥都乃是霫人的标准打扮,梳着辫发,尾端绑着大大小小的铜铃。他看着寂静毫无声息的草市,榷场,不由起疑。
厥都将手一止,两千骑兵在外停下,一旁的汉人向导上前问道:“俟斤大人,为何停下?”
厥都看了对方一眼,言道:“里面静静的,有古怪。”
汉人向导哈哈一笑,言道:“俟斤大人,眼下汉军的主力,都在南面,幽京城内只有老弱残兵,普通百姓见到大人你的军威,早就吓得尿裤子了,跑得没影了,哪里还有人。”
厥都听了顿时释疑,大声言道:“儿郎们,既然百姓都跑了,那还等什么,给我抢!”
都伦纥斤部骑兵听了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