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九将目光看向河畔言道。
“原来如此。”踏白军将领当下恍然。
一旁王马汉笑着言道:“李渊派至上党郡四路大将,一并抵达,看来是要在此河畔据守,与我等决战了。”
姬川言道:“殷开山与李元吉二人不和,不足为虑,王行敏,听闻也是李唐的骁将,不过潞州刺史郭子武带来兵马却是着实不少。”
温彦博言道:“上党郡乃是大郡,盛时户数十二万多,比起周边各郡,经历的战乱还算少一些,其郡兵人马自是不少。”
王马汉哼地一声言道:“兵马多又算得什么,不过是郡兵罢了,只是这河上无舟,我们终不能插着翅膀飞过去和他们厮杀吧。他娘的,怎么天这么冷,这河水也不结冻。”
李重九看向踏白军将领言道:“你看看上游下游是否有什么浅滩,可以渡河的?”
对方言道:“回禀主公上下游三十里我都探过了,有两处浅滩可以渡河,不过浅滩之畔,唐军都设下铁索,木桩,有兵马驻守,显然是早有预备。”
众将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姬川言道:“看来我们只有再等几日,待河水冻住了再过河了。”
王马汉囔囔道:“管他什么贼鸟的,直接杀过去就是了。”
“不可鲁莽。”李重九斥道。
这时额托笑着言道:“要论渡河,哪里要什么舟啊船啊,你们汉人就是麻烦。”
王马汉被李重九一斥,正是不爽,当下问道:“你这番人有何办法?”
额托嘿嘿笑了笑,当下命一名番人士卒过来,取了一个革囊过来,言道:“靠着就是这个。”
王马汉恍然大悟言道:“原来是羊皮筏子!”
众将看了不由皆是大笑。
次日夜半在潞水一处渡口上游,上百名室得奚人,在将身上的羊皮袄子,裤子尽数脱了,只穿着一件内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