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刀削的脸上,虽是惊魂未定,却仍保持着几分冷静。
只要他能成功逃回营中,守住犄角大营,就能守得义成防线。
而只要义成不破,寿春就稳如泰山,勉强耗下去,耗到徐州有变,陶商不得不回兵,他就能渡过这场难关。
然后,就可以重整旗鼓,再跟那陶贼复仇。
怀着这样的念头,吕布策马狂奔而,不顾一切的狂奔。
天光大亮之时,前方处,隐约已见偏营的轮廓了,只要再走不到里许,就能够顺利的逃回去。
“陶贼,你想将计就计,一举拿下义成,沒那么容易”吕布长吐着气,惊魂渐定,心中已暗自庆幸起來。
五千狼狈的败兵,眼着他一路气喘吁吁的奔近了大营,眼看着就要触到营门。
异变突生。
原本静寂的偏营,蓦的杀声震天,数不清的战旗同时树起,一面面“徐”字大旗,在风中傲然飞舞。
吕布猛然勒马,本已平静的脸庞,立时又扭曲惊变。
营门处,那面“徐”字大旗下,徐盛正横刀立马,以一种讽刺的冷笑,注视着营外惊慌震惊的吕军。
陶商早算计到这座偏营会空虚。
当那三堆烽火点起时,位于水营的徐盛就得到了信号,便按事先的计划,尽起水军走水路绕过战场,于义成南面岸边登陆,一举杀入了偏营之中。
宋宪五千兵马尽出,留守之军不过数百,焉能抵挡徐盛的突袭,转眼就被杀得片甲不留,轻易被夺下偏营。
夺下大营后,徐盛便按照陶商所授之计,偃旗息鼓静观其变。
现在,他果然等到了败溃而至的吕布。
“陶商狗贼,破了本侯的劫营,还趁势袭了我偏营,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诡诈到这般地步,我不信,我不信,,”
吕布惊恐之下,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