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盾牌挡开,少数弩箭从盾牌的缝隙之中钻了进去,将这些不走运的士卒射翻在地.
两军在弓箭手的对射之中,缓缓向着彼此逼近.就像是两头好斗的公牛,此时红着眼睛瞪视着彼此,都欲要将对方斩落刀下.
董壮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手里的陌刀高高举起,在他的眼中,此刻闪烁的却是自己那凌乱的家,生死不明的弟弟妹妹,哭瞎了眼睛的母亲,还有累得佝偻了腰的父亲.
“杀!”他狂吼一声,一跃而起,手中陌刀盘旋,如同一只下山猛虎一般,直接扑进了对方的人群之中.
蒙沙河的沙滩被绞杀在一起的双方士卒填满,不时有人跌倒在沙滩之上,再也无法爬起来.熬战半晌,成思危不得不痛苦地认识到,他的士卒在这种正面肉搏之中,根本就不是汉军的对手.汉军士卒训练有素,在这种乱战之中,他们总是能巧妙地在极小的范围内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互相掩护,而且彼此之间绝对信任,而这,在齐军之中是根本做不到的,这需要长时间的严苛的训练才有可能达到,齐军士卒个人的勇武或者不逊色于对面的汉军士卒,但问题是,他们往往要面对的是好几个汉军士卒,这些汉军有的专司防守,有的专司格挡,有的专司杀人,而转一个方向,换了另一个敌人,他们的角色又能马上互换过来.
自己的队伍已经在被缓缓地压向身后的蒙沙河.
即墨,当成思危陷入苦战,岌岌可危的时候,在遇袭之初他派出的使者一骑快马冲进了即墨城,”成将军于灵山遇袭,快派援军!”骑士说完这句话,人已是咕咚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而他的战马也几乎在同时口吐白洒,四蹄一软,倒在了地上.
“混帐!”得到噩耗的田富程狂怒不已,看着面前的汪沛,”我说不能去援救莒城,你与成思危都一力要去,汉军早已布下了圈套,现在该怎么办,你说说,该怎么办?”
汪沛脸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