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拔出脚力,向前跨出第二步.
愈向前,愈艰难.
有人惨叫出声,一屁股坐在滩涂地上,却又大叫着跳了起来,屁股之上,鲜红的血迹涔涔渗出,带着倒刺的铁蒺藜扎在他的屁股之上,身边的一名士兵替他拔掉这枚铁蒺藜,自己向前走了几步,也是惨叫一声,费力地拔出脚来,脚下用草索紧紧捆扎着的布鞋底子上,一枚铁蒺藜深深地嵌在那里,扎穿了他的脚板.
队伍前进愈来愈慢,红巾军不但要与这些淤泥作战,还得应付这根本看不见的暗器.
汪沛看着在滩涂地上向前艰难跋涉到的红巾军,冷笑一声,”弓箭手,集中攒射!”
数百名弓箭手从河堤之后露出身形,张弓搭箭,好整以遐地瞄准着滩涂地上的红巾军,射出手中的利箭.
数轮箭后,冲上滩涂地的红巾军几无站立者,不少受伤的士卒呻吟着,趴在滩涂地之上,慢慢地向回爬去,直到重新落入水中,这才手脚并用,向着对岸游去.
横刀歪了歪脖子,吩咐道:”第二波攻击的人多带木板和茅草,那些树枝也行,,上岸之后,将木板铺在滩涂地上,将草和树枝也扔在这片滩涂地之上.”
红巾军的第二波攻击开始,这一次渡河的人数明晃少了许多,更多的木筏子上装着一捆捆的茅草,树枝,木板,还有一些装着的却是床弩.抵达河边,红巾军就在河边浅水之中将木筏子固定下来,然后开始调整床弩,准备与对方对射.当第一支床弩呼啸着从河水之中直射到河堤之上的时候,将汪沛也着实吓了一跳,因为这一弩箭距离他不过数步之遥,将他身侧的一名士兵射得远远的飞了出去.
红巾军在滩涂地上铺上茅草,木板,便又挥桨向后,准备去运送第二趟,汪沛看着这一切,却也只是冷笑,任由红巾军施为.
时近黄昏之时,红巾军再一次展开了大规模的进攻,这一次,滩涂地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