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迷路?”护卫张大了嘴巴,”老大,你别家也不过两年吧,怎么就认不得回家的路了?”
董壮挠了挠头,指了指远处道路的尽头,”我记得以前这里是一条烂泥巴路直通董家庄,而我们董家庄也是著名的穷庄子,都是一些茅草屋,烂七八糟地,可现在你看,那哪里像我的家乡?”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路的尽头,是一排排青砖瓦房,排列整齐,哪里有以前老大给他们描绘的凄惨之相?众人眼里都是露出迷惑的神色,”老大,你以前是说笑话我们听吧?”
“屁!”董壮怒道:”我是信口开河的人么?当初就是因为家里人多,我胃口又大,我一个人吃得,顶得上好几个人的口粮,这才不得不去当兵.”
“去瞧瞧,问一问不就得了!”另一名卫兵道.
“走,去看看!”董壮一勒马缰,缓缓策马向前.
道路的两边,庄稼已有半人深,虽然天空之中烈日当头,但这些庄稼却依然精神得很,究其原因,不外乎便是在道路的两侧,各有一条沟渠一路延伸向远方,沟中沽沽流动着清澈的水,每隔一段路,便有一道口子分出一条细细的水流出去,灌溉着沿途的庄稼.
愈向前走,便越有一些熟悉的场景出现在董壮的眼前,旧日里一幕幕涌上心头,手无意识地带着马缰 ,马儿亦越走越慢.
“老大,真得不是啊?”身后一名护卫问道.
“不,应当是的,应当是的.”董壮喃喃地道,他现在已经能肯定这里就是他的家,生于斯长于斯的董家庄,只是两年时间过去,董家庄与他一样,同样变得让人不敢相认了.
前方传来了儿童的吵闹声,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季节,小儿们总是永远那样精神头儿十足,虽然太阳似乎要将一切堵烤得冒出烟儿来,但小孩子们仍然快乐地在村头追逐着,打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