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覃山咽了一口唾沫,心中一阵酸楚,但手却握住了腰间的刀柄,一寸寸地向外拔着.
"覃将军,小二虽然年纪小,但作战很勇敢的,脑子也很灵活,在崤山关,他一个人就杀了二三个征东军,他是被饿糊涂了."一名低级军官站了起来,"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覃山森然道:"功是功,过是边,他乱我军心,当斩."
刀缓缓出鞘,正想举起来,手腕却是一紧,被人握住,转头看时,却是田敬文站到了身边.
"弟兄们,你们都想回家是不是?"田敬文大声问道.
沉默片刻,士兵们齐声道:"是,我们想回家."
"我也想回家!"田敬文大声道,"但我们要回家,就一定能抱起团来,努力渡过眼前这一个难关,先要活下来,才能回家,是不是?"
"是!"
"而要活下来,便先要打起精神,几万征东军都没能杀得了我们,难不成这小小的崤山,这小小的雪便能杀死我们吗?"
"不能!"士兵们吼叫了起来.
"好,我们就要有这股精气神儿,让我们一齐努力,活下去,回家!"
"回家,回家!"
本来低迷的士气,转眼之间被田敬文便鼓了起来.覃山佩服地看着田敬文,本来是一件涣散军心的事情,却一眨眼便让田将军给扭转了过来.
田敬文扭过头来,背对士兵之时,刚刚的激昂之色,却是消失无踪,触目所处,尽是白色,不知何处是归途啊.
而此时,在离田敬文所带齐兵的山头遥遥相望的另一个山头之上,一小股士卒正盘膝坐在地上,全身上下,都被裹在白色的斗蓬之中,静静地坐在哪里,如果纹丝不动,他们看起来和一块覆盖上了白雪的岩石也没有多大差别.
"队长,炊烟,炊烟!"从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