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涯的家,相距并不太远,不过数里远,马车停在大院门口,两人却有些楞住了,大门之前,荒草长得比人的膝盖还高,大门也紧闭,别家都冒起了袅袅青烟在准备着晚饭,而梅华的家里,却是冷火秋烟,啥都没有。
“这是怎么啦?”吴涯喃喃地道。“梅华,你老头子在信里没有给你讲吗?”
“没有啊!再说那封信也是几个月前的了,还是咱们在河套的时候写的呢,这都快半年了,你他娘的快去敲敲门。”
吴涯下了马,咚咚地敲着大门,半晌,内里才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谁呀,敲什么敲,急着去投胎啊?”
“是吴瘸子。”梅华趴在马车上,道。
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吴瘸子探出一个头来,第一眼便瞧见穿着一身崭新的红色战袄的士兵站在门口,顿时吓了一跳,佝偻着的背也一下子挺直了,“这位军爷,您找谁?我们东家已经不在这里住了。”
“吴大叔,我是前头的吴涯啊,你不认得我了?”吴涯笑着大声道。
“吴涯?天,你当真是吴涯啊,这都一年多没见过了,哈,你穿这一身,我还真认不出你来了,你怎么回来了,我家少爷呢?”
“吴瘸子,我在这里躺了半天了,你眼瞎了,瞧不见么?”躺在马车的上梅华没好气地骂道。
听到梅华的骂声,吴瘸子一溜烟地便从门里窜了出来,倒是让吴涯吓了一跳,真没见过瘸着一支腿还跑得这么快的人。
今日回家,梅华也特意换上了一身簇新的军服,脸也刮得干干净净,看起来着实英俊挺拔,如果不是这样趴在马车之上着实有挨观瞻的话。
“少爷您也回来了,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躺着啊,是不是打仗受了伤,残废了?唉呀我的个老天啊,这老爷夫人要是看见了,可怎么活啊!”吴瘸子顿时呼天抢地起来.
“胡说什么?你咒我变成瘫子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