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彰的百姓,而一路路的代郡郡兵则从后方汇聚而来,融入了这座城市,更多的青壮自愿留了下来,编练成组,作为预备队,代郡现在虽然只有军五万,其中二万人,还在山南郡,但现在守南彰的,便有了近三万人,虽然这其中,只有正规军一万余人,其余的,都是从各地赶到南彰的民勇。
子兰这数年来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他采用了高远的建议,在编练新军的同时,让退役的老兵,军官在乡间编练义勇,闲遐之时操练行伍,原本只是为了有朝一日抵抗秦军,却没有想到,这些举措,现在竟是拿来抵抗赵国的常备军,抵抗自己的老朋友赵牧。
林森虚弱之极,现在是躺在一块门板之上,他的伤不轻,赵牧放了他之后,他单人独骑,狂奔上百里到了南彰,见到子兰之时,只剩下了一口气。
“举城皆死!”子兰仰天长吼,泪如雨下,“父老乡亲们,我对不起你们。”
瘦弱的子兰站在城头,涕泪交流,号淘大哭,城内城外,所有人都仰着头,看着他们的郡主子兰,鹤峰举城赴死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整个南彰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郡主,此是赵牧之诡计,他想诱使郡主放弃抵抗,郡主万万不可上当!”身边,潘宏眼圈通红,扶着子兰,低声道。
“我明白!”子兰擦干脸上的泪水,“十年之前,我饿死了一个儿子,另一个儿子在娘胎里就先天不足,至今身体羸弱,唯一健康长大有望承我衣钵的拙儿,又被杀死在了邯郸,赵无极,你害我代郡子民,害我子兰满门,我与你誓不两立。”
哧拉一声。子兰拔出佩刀,割下一截衣袍,大声道:“来人!”
一名亲兵应声而出。
“你。拿着这个,去鹤锋。送给赵牧,告诉他,这便是我的回答。”子兰厉声道。
割袍断义,这便是子兰给赵牧的回答,也是子兰向赵无极下的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