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起来,纷纷纵马赶到。
树林茂密,从这里。一直连通到鹭山,一入林子,便如鸟如丛林,想要从其间将人抓到,不异于大海捞针。但这十几个东胡人显然并没有放弃,分成两拨。一拨纵马飞驰而去,剩下的却还有五六人,跃下马来,抽出弯刀,冲进了树林。
天上月儿半弯,透过树林,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或圆或缺的斑影,曹天赐蜷缩在一个树洞之中,从怀中取出一块肉脯,三两下咀嚼着吞下肚去,水放在马鞍之旁,现在已经没有了,几块肉脯下肚,却更是让他口干舌燥。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休息时间,那几个王八蛋的东胡哨骑,简直是将他看成了猎物,与他展开了一场追捕与反追捕的游戏,缀着他已经整整小半天了。
不干掉他们,自己根本无法脱身。半眯着眼睛,曹天赐迅速地盘算着脱身之计,这剩下来的六个斥候,极有经验,相互之间,距离保持得极其恰当,无论自己去袭击哪一个,接下来都会陷入他们的包围之中。
更可恼的是,这几人之中,必然有一个极擅追踪,无论自己想出什么办法迷惑对手,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总是能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死死地跟着自己。
必须干掉他们,否则自己就要死了。曹天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对手给养充足,便是再与自己玩上两天也无所谓,但自己可就不行了,时间越长,自己的体力,精力都会下降,到了那个时候,可就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了。
自己死了不打紧,可身上还有蒋长史写给将军的密信,看蒋长史那郑重的神色,这封信的内容只怕非同小可,而且这里出现东胡人,不是一个什么好兆头,这里不应当出现这种规模的东胡哨骑的,而且看他们的模样,根本不是什么被击溃的散兵,而是有组织有规模的出现的,追捕自己时,也是从容不迫,只有一种可能。
曹天赐瞬间汗流浃背,他的这个猜想,将自己也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