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来,我这里几乎已隔绝红尘,就算在这里杀个把人,外面也绝不会有人知道的。”
马空群淡淡笑道:“如此说来,我倒的确可以放心住下去了。”
这人忽然道:“你刚才说的那人叶开,我倒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马空群道:“哦?”
这人道:“傅红雪纵然不会找到这里来,但叶开却迟早一定会来的。”
马空群耸然道:“为什么?”
这人道:“因为他现在几乎已等于是我们丁家的女婿。”
马空群失声道:“这千万使不得。”
这人冷冷道:“为什么使不得?他若做了丁家的女婿,我岂非更可以高枕无忧?何况,丁家的女儿非他不嫁,我本来还不愿答应这件事,现在倒要成全他们了。”
马空群忽然冷笑,道:“你想成全他们?几时又有人成全过你?”
这人突又沉默,然后暗中就响起了他的脚步,“砰”的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马空群仿佛又笑了,微笑着喃喃自语:“叶开呀叶开,你最好还是莫要来,否则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淡淡的星光从窗外照进来,桌上竟有壶酒。
他拿起来,尝了口,微笑着又道:“果然是好酒,一个人在寂寞时,的确该喝……”
他并没有说完这旬话,笑容已僵硬,人已倒下!
夜凉如水。
叶开抱着膝坐在冰冷的石阶上,看着梧桐树上的明月,心也仿佛是凉的。
月已将圆,人却已将分散了。
人与人之间,为什么总是要互相伤害的多,总是难免要别离的多?
既然要别离,又何必相聚?
他忽然又想起了萧别离,想起了在那边城中经历过的事,想起了梅花庵中那寂寞孤独的老尼,又想起了那山坡上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