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苏逊放下笔,轻轻叹口气道:“我已经决定辞职了!”
“什么?”苏翰昌大吃一惊,“父亲,你说什么?”
“我说决定国子监祭酒之职,这很奇怪吗?”苏逊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不,可是....可是父亲,你为什么会想到辞职,你做的好好的,而且你也不到七十岁,难道父亲觉得雍京才是正统吗?”
“我觉得他们都不是正统!”
苏逊忽然怒道:“皇甫恒洗不脱弑父的嫌疑,而皇甫恬名不正言不顺,什么大宁朝,索姓就是申家王朝,他们凭什么登临天下?”
苏翰昌愣愣地看着父亲,半晌才迟疑道:“父亲辞职回乡,其实是想为齐王效力,是这样吗?”
“谁说我要回乡,谁说我要为齐王效力?你想到哪里去了?”
“可是....孩儿真的不明白,父亲到底是为什么,能告诉我吗?”
苏逊轻轻叹息一声,“或许我们都做错一件事,现在只能错到底了。”
他凝视着苏翰昌,缓缓道:“你要向我发誓,今天我告诉你的话,你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连你妻子和儿子都不能说,翰林那边,如果我觉得有必要,我会告诉他,你记住了吗?事关我苏家的身家姓命,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苏翰昌从小到大,从没有见过父亲这样神色凝重,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些紧张地点点头,“父亲,我绝不会说!”
苏逊站起身,把门反锁了,又从书柜里取出一本书,坐下来递给苏翰昌,“这本书你还记得吗?”
苏翰昌见这本是当年郭尚书写的《大安王朝宫变记》,其实就是影射晋安事变的一本书,后来郭尚书因此被杀,这本书也被禁,他们家中藏有一本,他十几年前读过。
“父亲,这本书我读过,今天你要说事和它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