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局面,他的机会来了,皇甫忪骑马立在邹山下的一座小山岗上,凝视着南方的彭城郡,久久沉思不语。
陪同皇甫忪一同来视察的,是他的岳父齐青节度使罗傋,罗傋今年约五十岁,长得身材高瘦,神色严峻,他生有三女一子,长女启凤嫁给皇甫忪为齐王妃,独子罗启玉在去年的一场政治风暴中逃过一死,被判终身流放岭南,可实际上,他在岭南只呆了一个月,便以替身诈死的方式离开了岭南,回到齐州。
他现在是齐州军下的高密将军,掌握五万军队,此时他就和其他几员大将一起,站在皇甫忪身后,只是他相貌和在京城相比,已经很有很大变化,变得像他父亲,又瘦又高,目光像狼一般阴冷,经过发配岭南的一次磨练,他变得格外沉默。
罗傋见皇甫忪一直沉默不语,便缓缓道:“根据最新情报,皇甫英俊逃回彭郡后,兵力不足万人,殿下若想夺取彭郡,可以说轻而易举,我可以保证两天之内夺下彭郡。”
皇甫忪又沉默了片刻,他才对罗傋道:“大帅,你考虑过皇甫无晋为什么不追击皇甫英俊,放他回彭郡吗?”
这个问题罗傋和众将讨论过,他便笑道:“应该是皇甫无晋不想和我们直接接壤,他现在还不想和我们作战。”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想和他作战吗?”皇甫忪瞥了一眼罗傋。
罗傋沉吟一下道:“坦率地说,我也不想,皇甫无晋的水军很强大,他又得到二十余万楚州军和他自己招募的十五万民团,他手中的军队也接近了四十万,和我们实力相当,和他作战,我们占不了便宜,还不如直接攻打豫州,殿下以为呢?”
“我同意你的一半意见,暂时不和楚州作战,这也是我的想法,所以我觉得暂时不攻打彭城郡,不过打豫州,我不同意。”
皇甫忪调转马头,他凝视着北方,淡淡道:“按照的我的思路,我倒觉得应先取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