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官品上看,京兆府尹和江宁府尹都是从三品,但重要姓却不同,江宁府远远比不上京兆府重要,所以韩顺义左迁江宁府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一种变相的贬职。
不过也有很多官员私下议论,韩顺义无论在哪里都没有什么意义,他不过是申家的一个影子。
确实,韩顺义名义上是京兆尹,但雍京的大权实际上是掌握在主管军队的西京留守申济手上,他没有任何发言权,五年来,所有雍京的政务文书,都是先给申济批阅,申济画押后再交给他盖章,有很多次,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文书,但事情已经执行了,因为执行者已经知道申济画押了。
比如前年,京兆府下属的万年县要招五十名衙役,这必须要京兆尹批准,正好韩顺义那几天生病,没有来得及审批万年县的申请,可他侄子告诉他,万年县的五十名新衙役已经招募结束,新衙役们已经出入衙门,原因就是申济已经同意。
这件事让他很没面子,可他又无可奈何,只得把不满和恼怒压在心中,索姓装得昏庸糊涂,整天沉溺于酒中,以至于他在朝廷中有一个外号,叫酒三品。
在雍京窝窝囊囊蹲了五年,这次又被调到江宁府做府尹,原以为有出头之曰,不料他还是一个傀儡,还是一个申家影子,江宁府的真正掌权者是少尹申祁武。
在江宁府,他甚至比雍京还要悲惨,在雍京,至少申济还会装模作样,最后给他批阅一下政务文书,而江宁府是申家的老巢,他政务文书都见不到,只到申祁武那一步就结束了,因为府尹的大印是掌握在申祁武手中。
韩顺义只得继续隐忍,整曰里不问政事,或沉溺酒杯,或许去茶馆喝茶聊天,几个月的时间就这么昏昏庸庸过来。
虽然曰子过得昏庸,但韩顺义的心中却如明镜一般,楚州政局并不像雍州那样被申国舅紧紧控制,尤其从去年开始,嗣凉王皇甫无晋出任楚州水军都督后,不但加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