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是来定的了,为什么不早点来,先把这里不要钱的好酒喝他娘的一个痛快。""是,朱堂主说的是,是早点来的好。"卓东来微笑:"来得越早,看到的越多。"他将楼上窗户一扇扇全都推开:"除了这满园梅花外,朱堂主还看到了什么?""还看到了一大堆狗屎。"朱猛咧开大嘴:"也不知是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狗拉出来的。"卓东来神色不变,也不生气。
"这一点我也不大清楚了。"他说:"只不过我倒可以保证,那条野狗绝不是我布下的埋伏,也不是从大镖局来的。""你怎么知道它不是从大镖局来的?"朱猛冷笑:"你问过它?你们谈过话?"卓东来仍然面带微笑。
"有些事是不必问的。"卓东来道:"譬如说朱堂主看到了一堆狗屎,就知道那是狗拉的屎,也不必再去问那堆屎是不是狗拉出来的,狗和狗屎都一样不会说话。"朱猛大笑。
"好,说得好,老子说不过你。"他大笑举杯,"老子只有跟你喝酒。""喝酒我也奉陪。"
卓东来也举杯一饮而尽:"只不过有件事你我心里一定很明白。""什么事?"
"朱堂主肯赏光到这里来,当然并不是只为了要来喝几杯水酒。""哦?"
"朱堂主到这里来,只不过是为了要看看我卓东来究竟想玩什么把戏?"朱猛又大笑:"这一次你又说对了,说得真他娘的一点都不错。"他的笑声忽然停顿,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中击出了问电般的厉光,厉声问卓东来:"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戏,就算有,玩把戏的人也不是我。""不是你是谁?"
卓东来又倒了杯酒,浅浅的啜了一口,然后才用他那种独特的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今天晚上我请朱堂主到这里来,只不过因为有个人今夜要为君一舞。"朱猛的脸色骤然变了。
在这一瞬间,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