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便将投师学艺的经过说了出来,那时我们心中的悲哀与愤怒,实不是任何言词所能形容。"铁平顿住哭声,道:"我们自那两位道人口里,确定了毛臬便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心中固是悲愤,又不禁兴奋。"只因我们终于找出了杀父的仇人,而苍天又偏偏让我们投在毛臬门下,让我们能暗中破坏他的一切。
当时的两位道长就曾经仰夭而叹,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看来毛臬的死期已不远了!他不知自己的门下弟子,便是他自己的仇人!"彭钧突地双眉一皱道:"他为何不知道?"
铁平泪痕未干的面容上,露出一丝阴森的笑容,道:"这就是苍天的报应,只因我们在入门之时,那毛臬便令我们立下重誓,令我们永远不许提起自己的家世。"欧阳明恨声道:"他如此做法,本是要我们灭绝人性,断绝一切关系,一心一意地为他做事,为他效死!"铁平惨笑道:"只是他再也没有想到,冥冥中还有一个至高至公的主宰,要教他自己立下法则,去害自己!"尉迟文、彭钧不禁一齐为之啼嘘感叹,他们为了不忍触及铁平及欧阳明心中的悲痛,是以谁也不敢问起他们父母是如何惨死的。
但彭钩却忍不住又问道:"那两位道长究竟是谁?两位可知道么?"铁平叹道:"我们虽然再三请教,但那两位道长,却再也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话一说完,立刻飘然而去。"欧阳明道:"他们两位,当时只说了一句!我两人的姓名,早已在二十年前忘记了。的事再也不肯提起。"殿外雷声轰轰,雨势更大。
众人心头一片沉重,齐地望着殿外的雨势,谁也没有话声,只见水珠自檐头倒挂而下,有如珠帘一般。
除了电光一闪时,四下一片黑暗,谁也看不见谁的面色,但大家同仇敌忾,心中却充满了了解。
突见铁平、彭钧一齐回过头来,齐地道:"小弟还有一件"两人一齐住口,彭钩微笑道:"兄台请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