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虬髯大汉必定不敢偷生,更知道别人已将尸身抬来,头也不回,轻叱道:抬过来!"三条大汉将尸身,寿天齐双臂高举,厉声喝道"不仁者死!不义者亡!海上道义,坚如精钢!"分散在四处接待宾客的海上弟兄,一齐轰然喝应,当真是声震天地,白衣人目中光芒闪动,道:"好——"寿天齐道:"罪者虽已伏法,但寿某仍需负毁船之责,半个时辰中,便有一艘崭新海船驶来,以作赔偿!"白衣人凝目不说话,大步走向海边,风浪已息,海涛拍打沙滩,卷去了方才零乱的足印。
只听一阵语声自海上帆船中传了过来,道:"阁下剑术无双,允称无双剑容,可愿与在下海上一战?"语声样和平柔,但一个字一个字传入耳中,却是清清楚楚,听来有如在你耳畔说话一般。群豪不禁耸然动容,暗道:"好深厚的内力!"白衣人却仍冷摸如昔,缓缓道:"为何要战于海上?"语声亦是平平稳稳,冲破海风,直传到五色帆船上。
船上的水天姬、方宝儿,以及那些少女们听得这语声,也不禁吃了一惊,暗中更是为紫衣侯姐心。紫衣候道:"阁下可是定要听这解释?"白衣人徽一沉吟,道:"不听也罢。"
紫衣侯道:"你我同时登舟,会于海上,如河?"白衣人道:"好!"
两人相隔虽有数十文,却如对面交谈,两人虽明知这一战生死胜负,难以预卜,但语声却仍从容不迫。但岸上、船上,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千百人,听得这一番言语,心头宛如突加巨石,紧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寿天齐手掌一挥,已有条轻舟划了过来,白衣人瞧了胡不愁一眼,道:"你可愿为我操舟?"胡不愁肃然道:"自当效命。"舟上大汉跃下,胡不愁掠上,白衣人身形一闪,已到了船头,胡不愁划起双浆,轻舟破浪而出。
那边紫衣侯亦自出舱,含笑向操舟前来报讯的大汉道:"此战想必有些凶险,不知你可愿为我操舟?"那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