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羽已经开始觉得很惊奇。
"那座山是不是有个很喜欢喝茶的老人?"任飘伶又问:"他是不是经常坐在那棵古松下用那里的泉水烹茶?""是。"白天羽说:"有关泪痕的事,就是他告诉我的。""他有没有告诉你有关我这个人的事?"
"没有。"
任飘伶凝注白天羽,灰黯的眼里又亮出刀锋般的光芒。
"他从来也没有提起过我?"任飘伶问:"连一点有关我的事都没有提起过?""绝对没有。"白天羽说:"他老人家只不过告诉我,世上最可怕的武器就是泪痕。""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没有。"
"有没有人知道你的来历?"
"没有。"
白天羽马上接着又说:"载思曾经检查过我的衣物,想从我衣服的质料上看出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可惜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蚕是自己养的,丝是他自己织的,衣裳是他自己缝的,那座山是座不知名的高山,除了他们之外,还没有凡人的足迹踏上去过。
白天羽又微笑。"载思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查出我的来历。""你的剑呢?"任飘伶又问:"有没有人看过你的剑?"白天羽的剑当然在他的手上。
"有几个。"
"几个什么人?"
"几个死人。"白天羽说:"看过我这柄剑的人,都已死在我的剑下。""你这柄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有的。"
"有什么特别?"
"这柄剑的剑脊上刻有七个字。"
"哪七个字?"
"小楼一夜听春雨。"
"小楼一夜听春雨"
任飘伶的眼中忽然露出种任何人都无法解释的表情,仿佛很悲伤,又仿佛很欢愉。
"春雨,春雨,原来世上真的有这么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