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同,却不是戚氏兄弟是谁?他大喜之下,脱口叫道:"喂——"这老人对他微微一笑,现出两个笑窝,他连忙接道:"原来是四兄来了。"忍不住展颜笑了起来。
戚四奇一笑过后,双目一张,四扫一眼,哈哈大笑道:"小老儿来迟了,来迟了,倒累你等了许久,你有这许多朋友要来,怎地方才也不告诉我,也好叫我多拉些酒菜来。"他一笑将起来,眼睛在笑,眉毛在笑,嘴巴在笑,竟连鼻子也在笑,当真是喜笑颜开,眉开眼笑。
柳鹤亭口中笑诺,心中却大奇:"他竟真是送来酒菜,而且好像听到我方才说话似的——唉,看来此人当真有过人之能,远在别处,竟能听到这里的对话,又不知从哪里整治出这些食物。"项煌自恃身份,仍自两眼望天,负手而立,竟甚不屑,但见这骡车越走越近,腹中饥火上升,忍不住偷看两眼,这一看不打紧,目光却再也移动不开。
尉迟文、胜奎英望着驴车后面的架板,双目更是要冒出火来。
陶纯纯轻笑道:"真的送来了。"回顾项煌一眼:"我知道他不会骗人的。"戚四奇哈哈大笑,将驴车驾至近前,轻轻一跃下地,大笑道:"这都是些粗食,各位如果不嫌弃的话,大家请都来用些。"项煌、尉迟文、胜奎英俱都精神一振,目光的的地望着这驴车后面驾板上放着的一整锅红烧肥肉鸡蛋,一整锅冒着红油的冰糖肘子,一整锅黄油肥鸡,一眼望去,竟似有五、七只,还有一整锅大肉油汤,一大堆雪白的馒头,一大葫芦酒。
这些东西混在一起的香气,被饥火燃烧的人闻将起来,那味道便是用上三千七百五十二种形容词句,却也难形容出其万一。
项煌若非自恃身份,又有佳人在侧,真恨不得先将那最肥的一只黄鸡捞在手里,连皮带肉地吃个干净才对心思。
柳鹤亭心中却既惊且佩,他无法想象在如此深山中,这四个无臂无手的老人怎么弄出这些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