茌太怕,实在太紧张,自己已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葛先生道:"这四个人是我叫他们来的。"
田思思拼命点头,道:"我……我知道。"
葛先生道:"东西他们既然还了你,你为什么不要?"田思思还是在拼命点著头,道:"我不要,我什公都不要。"她一面点头,一面说不要,那模祥实在又可怜,又可笑。
葛先生目中却没有伶悯之色,更没有笑意,淡淡道:"你不要,我要。"他抬起包袱,又慢慢地接著道:"这就算你嫁妆的一部分吧。"田思思又大叫,道:"你无论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还有很多很多比这些更值钱的首饰,我全都给你,只求你莫要迫我嫁你。"葛先生只是冷冷地道:"你一定要嫁我,你答应过我的。"田思思不由自主抬头看他一眼。
她从没有正面看过他。
她不看也许还好些,这一看,全身都好像跌入冰窖里。
他脸上没有笑容,更没有血。
但他的脸却比那四个死人流著血的笑脸还可怕。
田思思大叫道:"我没有笞应你……我真的没有答应你……"她大叫转身,飞奔而出。
她本来以为自己连一步路都走不动了,但这时却仿佛忽然又从魔鬼那里借来了力气,一口气又奔出了很远很远。
身后的风声不停的在响。
她回过头,偷偷瞟了一眼。
风在吹,没有人。
葛先生这次居然还是没有追来。
他好像并不急著追,好像已算淮田思思反正是跑不了的。
无论他有没有追来,无论他在哪里,他的影子正像恶鬼般缠住了田思思。
田思思又倒下。
这次她就倒在大路旁。
乳白色的晨雾正烟一般袅袅自路上升起,四散。
烟雾飘绕中,近处隐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