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风声响动间,这些人又都走了个干净。
俞佩玉直等了许久许久,才敢将那蒲团推开一线,瞧见四面再无人影,才敢悄悄爬上来。
流水声仍在响,风吹树叶声也仍在响,就是这风声水声掩去了那些人来时的行动声,俞佩玉才会全无觉察。
但他们又是怎会来的。
又怎会知道俞佩玉在这里。
俞佩玉惊魂未定,已发觉这“杀人庄”中,到处都充满了疯狂的人,简直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
那么,此时此刻,他又该往何处去?
此刻他蓬头乱发,眼睛里已满是血丝,昔日温文典雅的少年,此刻已变得像是只野兽,负伤的野兽。
他再没有信心和任何人动手,也已没有力气和任何人动手。
突听一人经唤道:“叶公子……叶玉佩!”
俞佩玉想了想,才知道这是在唤自己,他虽然听不出这语声是谁,但唤他这名字的,除了她们母女还有谁?
他想也不想,又钻进那地穴,盖起蒲团。
地穴中伸手不见五指。
他虽然感觉这地穴仿佛很大,却也不敢随意走动,只是斜斜靠在那里。
良久,他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突然,光线直照下来,蒲团已被移开。
俞佩玉大惊抬头,便瞧见那张苍白的、秀气的和善的脸,此刻这张脸上像是又惊又喜,失声叹道:“谢天谢地你总算在这里。”
俞佩玉却没有半点欢喜,咬牙道:“你还要来害我?”
姬葬花胸道:“都是我不好,我带你来时,竟被我妻子瞧见了,她必定想到了这里,竟将昆仑、点苍的那些凶手带来。”
俞佩玉冷笑道:“你怎能令我相信?”
姬葬花道:“若是我出卖了你此刻为何不将他们带来。”
俞佩玉这才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