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位能通鸟语的姑娘……”
姬葬花这才笑了笑,道:“你是说灵燕,只有她,是绝不会害人的,她……她是个白痴。”
俞佩玉怔住了,失声道:“白……白痴。”
林木间,有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响起。
姬葬花一把拉住他的手,变色道:“这只怕是她们来了,你千万不能让他们见着你,否则你就再也休想活了,快,快跟我走。”
俞佩玉听了他的话,再想到那可怖的魔井,想到那双扼他脖子的手,忽然觉得自己以前为她辩护的理由,委实都脆弱得不堪一驳。
只见姬葬花拉着他在林木间左转右转,来到一座假山,从假山的中间穿过去,有间小绑,阁中到处都是灰尘、蛛网,四面写字的纸都已发黄。
阁的中央,有个陈旧的蒲团,两个人站在这小绑里,已觉挤得很,但姬葬花却松了口气,道:“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绝不会有人来的。”
俞佩玉一生中简直从未见过这么小的屋子,不禁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姬葬花道:“这里就是先父晚年的静坐诵经之处,从五十岁以后,他老人家便在这里,足下出户,达二十年之久。”
俞佩玉骇然道:“二十年足不出户……但此间连站都站不直,躺更不能躺下,令尊大人又为何如此自苦?”
姬葬花黯然叹道:“先父自觉少年时杀戮太重,是以晚年力求忏悔,他老人家心灵已平静如止水,肉身上的折磨,又算得什么?”
俞佩玉长长叹息道:“他老人家,委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想到那姬夫人居然说姬家的祖先都是疯子,暗中不禁苦笑摇头,姬葬花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安心藏在这里,饮食我自会送来,但你千万不能跑出去,这庄院中流血已太多,我实在不愿再见到有人流血。”
俞佩玉瞧着他走出去,暗叹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