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子也只是划破圣女的肌肤而已,并未刺进她的胸膛。
甄定远道:
“你真的不畏死?”
香川圣女神情自若地道:
“贱妾已说过了,并非我不畏死,而是你不敢下此毒手。”
甄定远道:
“笑话,老夫可不像那些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易为你的美色所迷,若说我不能辣手摧花,那就大错特错。”
香川圣女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道:
“甄堡主有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是不是下得了摧花的辣手是一回事。致于提防贱妾死前,有无反击的方法,又是另外一回事。”
甄定远双目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对方,像要洞穿她的腑肺似的,俄尔,陡然仰天大笑起来。
笑声之中充满了内家真气,直若金石交鸣,震得周遭诸人耳膜嗡嗡作响,香川圣女芳容上亦不觉露出痛苦之色。
好一忽,他才停住笑声,道:
“香川圣女,你又在虚张声势了。”
香川圣女道:
“是么?刻前甄堡主闯进内圈时,难道没有发觉篷车周围的防卫力量甚是薄弱?非是贱妾自诩,我既能运筹帷幄,指挥作战于阵前,岂会没有顾虑到有人闯入内圈的可能性?……”
语声一歇,续道:
“由此足资证明贱妾非是虑不及此,若事先我没有妥善的安排,焉能放心在防卫力量如斯薄弱的内圈里指挥作战?甄堡主只要略为用心一想,当不难明白贱妾是不是仅在虚张声势,故放空气而已。”
甄定远闻言神色霍变,厉声道:
“你说,你在篷车上到底布置了什么?”
香川圣女道:
“甄堡主有没有注意到,贱妾两手分别握住两旁的车辕横杠,只要我往里侧一拉,立刻引发车上机括,可致人于死,甄定远堡主纵然神功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