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闪动间,三柄剑已将谢晓峰围住。
谢晓峰的脸色没有变,胖掌柜的脸却已被吓得发青,小弟突然走过去,拉了拉他衣角,悄悄问:"你知不知道吃白食的,最好的法子是什么!"胖掌杠摇头。
小弟道:"就是先找几个人混战一场,自己再悄悄溜走。"小弟已经溜了。他说溜就溜,溜得真快,等到胖掌柜回过头,他早已人影不见。
胖掌柜只有苦笑。他并不是不知道这法子,以前就有人在这里用过,以后一定还有人会用。
因为用这法子来吃白食,实在很有效。
正午,长街。
小弟沿著屋后下的阴影往前走。能够摆脱掉谢晓峰,本是件很令人得意高兴的事,可是他却连一点这种感觉都没有。
他只想一个人奔走入原野,放声呐喊,又想远远的奔上高山之巅去痛哭一场。
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想,也许连他自己都知道。
——谢晓峰是不是能对付那三个眠睛长在头顶上的小杂种?
——他们谁胜谁负,跟我有什么狗屁关系?就算他们全部都死了,也有他们的老子和娘来为他们悲伤痛哭,我死了有谁会为我掉一滴眼泪印?
小弟忽然笑了,大笑。街上的人全都扭过头,吃惊的看著他,都把他看成个疯子。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别人随便把他看成什么东西,他都不在乎。
一辆大车从前面的街角转过来,用两匹马拉著的大车,崭新的黑漆车厢,擦得比镜子还亮,窗口还斜插著一面小红旗。
身上系著条红腰带的车把式,手挥长鞭,扬眉吐气,神气得要命。
小弟忽然冲过去,挡在马头前,健马惊嘶,人立而起。
赶车的大吼大骂,一鞭子抽了下来。
"你想死!"
小弟还不想死,也不想挨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