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安宁,黑夜将整个世界吞噬,荼蘼甚至已经看不到灯火璀璨的香港城。翡王,这是要船开到哪儿去呢?
“嗨,美丽的女孩儿!”裴怀彦缓缓走过来,手里拿了一条披肩,“夜里海上风大,披上披肩比较好,否则你会着凉。”
“谢谢你。”荼蘼要伸手拿过来,谁知道手落了个空。
裴怀彦轻轻打开披肩,然后缓缓的披在她身上。
“幸好这披肩的颜色衬你的礼服。”这件披肩是白色真丝的,白色几乎百搭,又怎么可能不称呢!
“多谢。”荼蘼轻轻的说了声。
“海上夜景美么?”裴怀彦和他一起站在护栏边,看着深邃的大海,“我到八岁前都没有见过大海,我生活在雨林深处。我最常看到的穿着青绿色迷彩服的士兵,或者满脸尘灰泥土的工人,听到的是一声声的炮火。有时候一个莫名奇妙的原因,原来熟识的人会突然打起来,明明一个你很熟悉的人,第二天可能已经死了。”
荼蘼心神一动,对裴怀彦说的颇受震动,转头看向他。
“我在场口长大,我的父亲是莫敢场口一名普通的工人。他的工资很少,一天大概三千缅甸元,那时兑换人民币大概50元左右。在场口把里面的料子挖出来,有时候可以靠炸药炸开石层,但如果炸药点没买好,人可能也会炸没了。”
“在场口,每天都会有人因为开采赌石毛料或累死,或被炸药炸死。我父亲就是在一次埋石点没埋好,当炸药爆炸时,当场被炸飞了,最后只找到一点残肢剩骸。”兴许是时间太久了,裴怀彦说这些话时语气非常平静,好像在说别的人事情一样。
荼蘼去过龙肯场口,她也见过场口的工人是如何工作的?早迈为避免炸药会把赌石料子也炸损,采用的是纯人工开采,顶多有大象来拖石。而这样的方式更原始,工人也更辛苦。
“我义父,也就是我现在的父亲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