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听来,这简直就像是神话。
"在那种滴水成冰,连鼻子都会冻掉的地方,屋子里怎么会温暖如春?""因为屋子里生着火,炕下面也生着火。"
"在冰上生火?""不错。"
"冰呢?"
"冰还是冰,一点也不会化。"
冰一直要到第二年的清明时节才会溶解,那时人们中已把"家"搬到岸上去了,剩下的空木架子,和一些用不着的废物,随着冰块滚滚顺流而下。
于是这冰上的繁华市镇,转眼间就化为乌有,就好像是一场春梦一样。
现在正是封江的时候,事实上,现在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陆小凤就在这时候到了拉哈苏。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因为现在他的身分不同,甚至连容貌都已不同。除了原来那两撇像眉毛一样的小胡子外,他又在下巴上留了一点胡子,这改变若是在别人脸上,并不能算太大,但是在他脸上就不同了,因为他本来是"有四条眉毛的人现在他这特征却已被多出来的这点胡子掩盖。
这使得他看来几乎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了江南的第一巨富贾乐山。
他的派头本来就不小,现在他带着一大批跟班随从,拥着价值千金的貂袭,坐在带暖炉的大车里,看起来的确就像是个不可一世的百万富豪。
披着件银狐风磐的楚楚,就像是个小鸽子般依偎在他身旁。
这女孩儿有时疯疯颠颠,有时却乖得要命,有时候看起来好像随时都可以陪你上床去,可是等你真想动她时,却连她的边都碰不到。
陆小凤也不例外,所以这几天他的心情并不太好。
他是个正常而健康的男人,一天到晚被这么样一个女孩子缠着,到了晚上却总是一个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屋顶发怔,你说他心情怎么好得起来?
岁寒三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