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
楚留香缓缓道:“阁下方才那一剑出手,的确和他们有七分相似。”
薛衣人沉声道:“如此说来,你认为我就是那首领?”
楚留香微笑道:“阁下若是那刺客的首领,方才那一剑就不会收回去了。”
薛衣人什么话也没有说,缓缓转过身,将长剑藏入石匣,只见他肩头起伏,心情似乎很激动,过了很久,才缓缓说:“你可知道我为何至今还未杀死左轻侯?”
他忽然问出这句话来,楚留香不禁怔了怔。
幸好薛衣人也并没有等他回答,又道:“只因我这一生非但很少有朋友,连仇人都不多,尤其是像左轻侯那样的仇人,我若杀了他,就更寂寞了。”
楚留香虽看不到他的脸,但望着他削瘦的背影,望着他长白的头发,心里也不禁泛起一阵凄凉之意,长叹道:“古来英雄多寂寞……一个人在低处时,总想往高处走,但走得越高,跟上去的人就少,等他发现高处只剩下他一个人时,再想回头已来不及了。”
薛衣人标枪般挺立着的身子,忽然像是变得有些佝偻,他又沉默了很久,才长叹了一声,道:“但我已渐渐老了,一个人到了快死的时候,总想将身前的账结结清,也免得死后带进棺材去。”
楚留香沉默着,因为他不知该说什么。
薛衣人道:“所以我和左轻侯已约定,在今年的除夕作生死的决斗,那不单是我和他两人的决斗,也是我们薛左两家的决斗,因为我们两家是百年的世仇,仇恨几乎已远得令人将结仇的原因都忘记了。”
楚留香耸然动容,道:“这件事左轻侯为何没有告诉我?”
他心里已恍然明白左轻侯为何急着要将女儿嫁到丁家去了,只因女儿一嫁出去,就不再是左家的人,就不必再参与这场决生死的血战──左轻侯为女儿的苦心,实在是无微不至。
薛衣人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