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刨去自信,楚留香能剩下的,怕已不过是滩臭水了。"他走了几步,突又回首道:"你不觉你这名字有些像女人"黑珍珠冷冷道:"我若是女人,只怕早巳宰了你。"楚留香大笑道:"你若是女人,怕就不会对我这麽凶了。"曲阜东南数里,有山名尼山,山虽不甚高,但景物幽绝,天趣满眼,楚留香入山未久,便几已不知人间为何世。
这时正是清晨,满山浓荫,将白石清泉惧都映成一片苍碧,风吹木叶,间关鸟语,南宫灵踏在氤氲初升的晨雾上,宛如乘云。
楚留香突然道:"咱们离开济南已有多久"南宫灵笑道:"才不过一天,你难道忘了"楚留香叹道:"我虽然刚到这里,但想起济南城里那些凡俗纷争,就已像上辈子的事了,若在这里长住下去,我这俗人只伯也要变为雅土。"南宫灵默然半响,长叹道:"任老帮主生前,就总是想到这里来结芦隐居,他常说这里有匡芦之幽绝,而无匡芦之游客,有黄山之灵秀,而无黄山之虚名,只可借他一生忙碌,这志愿竞只有等到他死後才能实现。"楚留香道:"我很想念他?"
南宫灵留然道;"他是我一生中所见过的最仁慈,最和蔼的人,我,,…我本是个孤儿,没有他,也就没有今天。"楚留香目光问动,道:"我与你相识多年,这些话,倒是第一次听你说起。"南宫灵叹了口气,悠悠道:"江湖之中,强存弱亡,竞争之剧,无─日一时或体,有些事,我既无时间去想,也不敢去想它。"楚留香笑道:"不错,有些事若是想得太多,心也就会改变的,而心肠太软的人,也的确无法在江湖中生存下去。"南宫灵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只见一条窄路,婉蜒通向山上,一边是峭壁万仞,一边是危崖百丈,景物虽幽绝,形势却也险极。
楚留香道:"任夫人莫非住在山颠?"
南宫灵道:"任夫人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又怎甘居于人下?"楚留香笑道:"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