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本来是一个女孩子最在乎的事,除非她已准备接受那个男人。"阳光"不在乎,是不是她已准备接受他?
但是三天后,小方却忽然提出这要求,而且还要她答应:"你绝不能间我要到哪里去,更不能在暗中跟踪我,否则我说不定会杀了你!"这要求多么不近人情,他说的话多么绝,连他自己都认为"阳光"会生气的。
她没有生气,她立刻就答应了:"你去,我爱你。"小方要的这一万两银子,竟然是准备给独孤痴的。
他绝没他忘记他的诺言,他又回到那孩子带他去过的鸟屋。
鸟屋仍在,屋檐下的鸟笼也仍在,但是乌笼却已空了。
笼中的飞鸟已被斩落在地上,每一只都被一剑斩成了两半。
地上的血迹已干,屋里寂无人声。
小方忽然觉得手足冰冷。
上一次他来的时候,难道已经有人跟踪他到这里?
他本来一向自信耳目都极灵敏,无论谁要跟踪他都很难,但经过那大漠之夜里,班察巴那忽然出现在他眼前之后,他的信心已动摇。
——是谁跟踪他到这里来过?是谁以这种狠毒的剑法斩杀了这些无辜的飞鸟?独孤痴和那个孩子是不是也已死在他的剑下?
陈旧的鸟屋,一走上去,木板就会踩得"吱吱"作响。
小方走上去,推开门。
屋里没有人,也没有尸体,只有一幅图,仿佛是用鲜血画成的图画,画在迎门的木板墙上,画的是一个魔女,在吮吸着一个男人的脑髓。
魔女的容貌是波娃。
被她吮吸着脑髓的男人赫然就是小方自己。
只有这幅画,没有别的字。
但是小方却已完全明白它的意思,仿佛忽然又回到那阴森沉郁的庙字中,又回到那弯形石龛的壁画前。
他耳畔仿佛又听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