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件事你做得不但愚蠢,而且无知,你自己也必将后悔终生!"卫天鹏静静地听着,全无反应,等他说完了,才冷冷地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了。"
"很好。"卫天鹏忽然冷笑,"其实连这些话你都不必说的。"他挥刀。
刀锋落下时,外面马背上的七十战士忽然同声惨呼。
七十个人,七十条手臂,都已被他们背后的人拧断。
用最有效的手法拧断,一拧就断。
他们本来的确都是久经训练。百战不死的健儿,可是这一次他们竟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战马惊嘶,奔出营地,轿子也已被抬走,三顶轿子都被抬走。
蹄声渐远、渐无,欢饮高歌也不复再有,连燃烧的营火都已将熄灭。
天已快亮了。
黎明前总有段最黑暗的时候,帐篷里的羊角灯仍然点得很亮。
宋老夫子"醉了",严老先生"累了",该走的人都已走了。
小方还没有走。
但是他也没有坐下来,他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别人的来去,也没有注意到卜鹰和班察巴那的存在。
他的人明明在这里,却又仿佛到了远方,到了远方一个和平宁静、无恩无怨、无情无爱的地方。
卜鹰凝视着他,忽然问:"你是不是认为我不该做得这么绝?"没有回答。
"我不管你怎么想,只要你明白一点。"卜鹰道:"敌我之间,就像是刀锋一样,既无余情,也无余地,我若败了,我的下场一定更惨。"他慢慢地接着道:"何况这一次本来就是他们来找我的,我们既然不能不战,要战,就一定要胜,对敌人就绝不能留情。"这是不变的真理,没有人能反驳。
卜鹰道:"这道理你一定也明白。"
小方忽然大声道:"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