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小方用力推开这女人的手,挣扎着坐起来,想去喝金盆里的水。
他一定要先喝点水,喝了水才有体力,就算是有别人在这盆水中洗过臭脚,他也要喝下去。
可惜这女人的动作远比他快得多,忽然就捧起了这盆水,吃吃地笑着,钻出了帐篷。
小方竟没有力量追出去,也没法子追出去。他还是完全赤裸的,对面那个陌生的男人还在看着他。
现在他才看清楚这个人。
以前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以后恐怕也永远不会再见到。
对面那个角落里,有张很宽大、很舒服的交椅,这个人就站在倚子前面,却一直没有坐下去。
第一眼看过去,他站在那里的样子跟别人也没什么不同。
可是你如果再多看几眼,就会发现他站立的姿势跟任何人都不同。
究竟有什么不同?谁也说不出。
他明明站在那里,却让人很难发现他的存在,因为他这个人好像已经跟他身后的椅子、头顶的帐篷、脚下的大地溶为一体:
不管他站在什么地方,好像都可以跟那里的事物完全配合。
第一眼看过去,他是绝对静止的,手足四肢、身体毛发、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没有动,甚至连心跳都仿佛已停止。
可是你如果再多看几眼,就会发现他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仿佛在动,一直不停地在动。如果你一拳打过去,不管你要打他身上什么地方,都可能立刻会受到极可怕的反击。
他的脸上却绝对没有任何表情。
他明明是看着你,眼睛里也绝对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见一一样。
他掌中有剑,一柄很狭、很长、很轻的乌鞘剑。
他的剑仍在鞘里。
可是你只要一眼看过去,就会感觉到一种逼人的剑气。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