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坐大啊……”
秦堪嘴角一勾:“无妨。给他挂个镇抚使的衔头,再将他派去日本,受神机营总兵孙英节制便是,不管他的官儿当得再大。终究在我手掌心里……”
丁顺喜道:“公爷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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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已是掌灯时分。国公府大门外已高高挂起了两盏昏黄的灯笼。两排侍卫在大门外雁型排开,默默按刀伫立,无形中将国公府衬托得愈发威严庄重。
秦堪走出官轿。门外暗处人影一闪,身旁侍卫紧张地按住腰侧刀柄,却被秦堪笑着摆了摆手。
暗处闪出来的人影是老熟人,但这位老熟人偏偏表现得跟秦堪不太熟的样子。
“下官唐寅,参见……”
秦堪仰头看着天,仿佛根本没瞧见唐寅似的,嘴里喃喃道:“京师的官儿越来越没规矩了,竟敢来国公府门前堵人,来人,将这个从六品小官拿进诏狱,本国公怀疑他盗墓……”
两名侍卫憋着笑一左一右架住了唐寅的胳膊。
早在六年前,风流才子唐寅便不再风流了,一改终日流连青楼的高雅爱好,上门求秦堪给他谋一个官职,明面上的理由是他已万花丛中走过,青衫不沾余香,决定收心为官光宗耀祖。
可惜这样的理由落在秦堪这种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耳里,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是年唐寅年已四十,按照他四十以前毫无节制放浪形骸夜夜新郎的淫荡生活来看,唐寅怕是想风流都风流不起来了,大唐兄有心杀贼,小唐兄无力回天,徒唤奈何。
秦堪对朋友向来都愿意提携的,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唐寅变得上进了,秦堪自然乐见其成,不过唐寅这种人不仅迂腐,而且清高傲气,典型的大明读书人的性子,若让他入官场,这种脾气怕是没几日便被朝堂那些老狐狸啃得连渣都不剩。
于是秦堪左思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