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三位使者的私德来说,皇室亲王整日在驿馆足不出户。待人接物有礼有节,无可挑剔,而另两位大名的使者却飞扬跋扈,将大明的京师当成了他们自家的后花园,予取予夺,白吃白嫖,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梁储和屠滽对视一眼。二人眼中既愤怒又无奈,却再也不敢说半个字。
这根本就是个陷阱,秦堪从进殿便开始铺垫。挖坑,此刻坑已挖好,就等他们往下跳,若梁储和屠滽还敢支持日本两位大名使者,不仅失了大义,而且更亏私德。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秦堪这竖子再到外面一宣传,满朝文武免不了背后议论几句,两位大人如此支持日本乱臣,昨夜在京师难道真被两位使者请去吃了一顿霸王鸡?
这话若传开了,两位哪怕死了以后,墓志铭上恐怕都会被秦堪暗中派人将此事刻上去,文采稍微飞扬一点说不定诗以记之,以为后人咏志瞻仰,而从正常角度来说,两位大人怎么努力恐怕也活不过秦堪……
殿内没人说话,朱厚照左瞧瞧右瞧瞧,忽然乐了。
“向日本驻兵一事,各位先生怎么说?”
梁储垂头咬了咬牙,终于决定绕过这两个坑:“老臣以为,既然日本皇室以国书相请,我们应向日本皇室驻兵,为了达到牵制大内氏和细川氏两位大名的目的,我大明不仅要驻兵,而且应辅以鸟铳火炮等各种火器,故而驻兵将士人选当以京师神机营为妥。”
屠滽见梁储改了口,沉默半晌后终于也铁青着脸道:“老臣附议梁大学士所言。”
张升和杨廷和自然更没意见,于是异口同声表示赞同。
秦堪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朝梁储拱手道:“梁大学士深明大义,秦某佩服之至。”
梁储满腹怒火,只觉得绕开了秦堪挖的两个坑,最后却还是跳进了他挖的第三个坑。
这竖子进殿之前恐怕便已打定主意要向日本皇室驻兵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