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微微抱拳而礼的,秦堪的两只手掌却莫名其妙摊开,看似行礼,实则却像在讨钱,分明是“有钱捧个钱场,没钱回家拿钱捧个钱场”的架势。
殿内众人惊愕盯着秦堪手掌半晌,忽然非常有默契地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几位老臣咳得撕心裂肺,不能自已。
秦堪正室夫人有身孕一事其实朝中早已人尽皆知,无数大臣已派家仆送上了厚重的贺礼,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识趣,比如今日殿中的梁储,屠滽等几位,由于平日跟秦堪不对付,于是装聋作哑当作不知,贺礼自然也欠奉,这本是官场不成文的规矩,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避之,谁知秦堪这杀才竟如此不懂规矩,不给他送礼他居然当着皇帝的面明目张胆讨要……
梁储和屠滽顿时有些下不来台了,活了一辈子没见过这么不讲究的人,咱们是政敌关系好不啦?没有半夜派人给你家大门泼粪已经称得上长者之风了,你居然有脸要贺礼?
梁储尴尬咳了两声,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在身上左掏右摸,终于在腰侧摸出一块随身的玉佩,玉佩雪白剔透,晶莹可鉴,显然价值不菲,这年头的读书人喜欢以浩然之气盘养玉器,一时谓为时尚,梁储的这块玉佩一看便知是个老物件,盘了有些年头了。
咬了咬牙,梁储暗叹一声,忍着心头痛意将玉佩迟疑地递上前,齿缝里迸出毫无诚意的贺词:“恭喜恭喜……”
秦堪很不老实地将玉佩接过,随手塞进自己的袖袋里,然后……转过头无比期待地看着屠滽。
屠滽运气不大好,都察院右都御史嘛,讲究的就是一个清贫如洗,身上哪有值钱的物事?左掏右摸,只摸出了几两散碎银子,这点东西送出去显然会大大得罪人,而且传出去他也不占理,于是屠滽铁青着脸,重重咳了几声,带着几分尴尬和羞恼摆手道:“回府必有贺仪送上……”
说完还不得不和梁储一样从齿缝里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