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欢快了,飘逸得几乎踮着舞步般蹦跳前行,沿路遇到宦官宫女惶恐跪下行礼,朱厚照也非常大方地见人便说一声“赏”,内库总管高凤垮着嘴角唉声叹气跟在后面,几乎也快给朱厚照跪下了。
秦堪也笑了,既然朱厚照心情这么好,一定要说些更开心的事,让他高兴得彻底一点……
“陛下和那位酒肆的刘良女如今进展如何?”秦堪盯着他,目光里充满了祝福。
朱厚照轻快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脸着地,停住身子慢动作般缓缓转过身,脸上愉悦的笑容早已荡然无存,转而换上一脸凄绝的哀怨。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就是见不得朕高兴,对不对?所以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不对?”朱厚照眼圈泛红。
秦堪惶恐不已:“陛下,臣绝无此意,实在是臣觉得曰子过了这么久了,陛下和那位刘姑娘总该稍稍有点进展了吧?难道……”
小心地看着朱厚照即将崩溃的脸色,秦堪试探道:“陛下仍无寸进?”
朱厚照嘴一瘪,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然后……扭头便跑。
秦堪愕然呆立许久,总算隐隐明白,估摸朱厚照的情路非常坎坷,大抵崎岖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泪奔的场面。
怔怔看着朱厚照跑远,秦堪喃喃道:“纯情少年为情所困,泪奔渐远,多么感动的场景,可是总觉得差了点味道,如此情伤之时,为什么……还拎着两只鸡跑得那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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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又往京师送礼了。
这是个很矛盾的王爷,至少在秦堪眼里看来非常矛盾。
一方面隔两个月便上奏疏哭穷,王府经年失修啦,主殿漏雨害堂堂的宁王殿下只好带着家眷憋屈地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