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失去控制。”
梁储点头,笑道:“介夫说的却是谋国之言,一片公心呀,秦堪此人太复杂,好事也做过,坏事更是做过不少,老实说,此子确实令朝中上下许多同僚忌惮,可惜他不知给陛下灌了什么[***]汤,竟令陛下不惜自损皇威,用这种撒泼耍赖的法子给他晋爵,此人对陛下影响太深,恐非好事……”
二人说着话,却见李东阳在一旁不言不语,梁储好奇问道:“西涯先生似乎对陛下晋秦堪之爵一事并无太大抵触?”
李东阳苦笑道:“抵触有用吗?你们以为陛下真的会善罢甘休?这已不是晋不晋爵那么简单了,陛下本是少年,素爱面子,以往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总被咱们驳回,陛下对咱们大臣的怨气越来越深,秦堪晋爵一事恐已到了爆发的边缘,区区一个国公爵位,咱们何妨答应算了,否则老夫预料此事只会越闹越大……”
目光深深注视着梁储和杨廷和,李东阳叹道:“二位,陛下再年轻再胡闹,终究是咱们的君主,退一步有那么难吗?”
梁储和杨廷和沉默不语,心中却仿佛压了千斤重石。刚才朱厚照的表现太奇怪了,特别是退朝前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令二人心底本就不踏实,李东阳如此一说,却令二人愈发难以抉择。
晋爵之事,可大可小,其实细细想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若因此而闹到君臣决裂,亦非朝臣之愿。
三位内阁大学士各怀心思,刚走到午门,李东阳忽然脚步一顿,捋着长须若有深意道:“陛下怕是要出招了……”
梁储和杨廷和一楞:“西涯先生此言何意?”
李东阳还没答话,却听见宫内一阵杂乱零碎的脚步声。
四五名身穿圆领绛色服饰的小宦官一手倒拎着拂尘,另一手高高托举着好几卷黄绢,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经过三位大学士身边时纷纷扬声大喊。
“陛下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