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来着?越国公是吧?我大明历来文官不封爵,爵位皆是武将战场上以命搏命得来的,来来,姓杨的,你给老子说说,你从挂屁帘子活到现在,给大明社稷立过怎样的军功,但能说出一件来,朱某二话不说,跪在地上给你磕头赔罪。”
旁人见了内阁大学士诚惶诚恐,但朱老爷子脾气上来却不把杨廷和放在眼里,大明的勋贵本就是身份最尊贵的一类人,每天开朝会时勋贵班都列在群臣最前方以彰显身份,更何况朱晖是勋贵中少有的掌兵权之人,和南京的魏国公徐家一样,朱家掌京师十二团营也已两代了,自然不用对内阁大学士唯唯诺诺。
勋贵们顿时冷笑着起哄:“朱老公爷说得正是,杨大学士,躲在书房里摇笔杆子写文章批奏疏可算不得军功。”
杨廷和气得脸色通红,一肚子的悲愤却不知向谁人诉说,明明是那小昏君惹出来的事,这帮勋贵不敢找皇帝的麻烦,却把气全撒在他们这些文官身上,还讲不讲道理了?
韩文已被几位热心文官抬走回家养伤去了,这一躺估计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承天门广场上,义愤填膺的文官们和满腹憋屈的勋贵们分成两派激烈对峙起来,还有一群既不是文官又没有爵位在身的武将们此刻也毫不犹豫地跟勋贵们站在一起。
这群武将用不着考虑站队问题,因为他们中间很多人都是勋贵们的麾下将领。
广场上火药味异常浓郁,沉默中仿佛只要一颗小小的火星便能点爆。
世上永远少不了缺心眼的人,有人站出来化身为火星了。
一名当天的值曰监察御史站了出来,一脸正义地朝勋贵们指了指,怒叱道:“马上便是寅时一刻,宫门要开启了,尔等还不赶紧排班站好,不怕本官参你们失仪之罪吗?”
这句话深具浓郁的作死味道,他成功的吸引了所有勋贵们的目光,无数双愤怒的目光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