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最善用的武器便是舆论,然而他们的舆论却只限于士子书生这一类人群,再由士子书生们将舆论散播到市井百姓中去,从此占据道德的制高点毫无顾忌地谴责别人。但秦堪却不一样,他手握锦衣卫,锦衣卫里面有无数的帮闲和校尉,这些校尉和帮闲整曰混迹于市井坊间,只要他想制造舆论,声势不会比文官们小到哪里去。
“秦堪这竖子!”梁储怒吼出声:“国朝百年,歼佞不知凡几,唯以此子最甚!这样下去,他秦堪迟早是第二个刘瑾!”
梁储不能不愤怒,国朝百年,歼佞太多了,但和文官们一样懂得利用舆论的,唯秦堪一人,这些舆论很可怕,几句反复之间便将文官们的高大形象彻底败坏了,比刘瑾用刀子杀文官更令人无法接受。
杨廷和眉宇间一片忧虑:“朝堂市井传言不善,我等处境堪忧,虽是一片丹心,却有口难辩,如今关头若仍要发动同僚请皇上收回圣旨,我等的名声怕是愈发败坏了,诸位同僚,咱们是否三思而行?”
梁储重重一挥手:“不必三思了,忠直之臣怎能眼见歼佞擢升显爵?此非为臣之道也,至于名声,但能压下歼佞的风头,我们何惜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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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重臣的效率终究慢了一步。
众人酝酿逼迫朱厚照收回圣旨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杨廷和的老管家满面红光喘着粗气朝堂内众人作了一揖,道:“梁阁老,宫里有圣旨下来,此刻正等在贵府门前呢,您的家仆在门口等您回去接旨……”
众人大吃一惊,梁储的脸色有些难看:“又有圣旨?陛下发什么……”
说到一半生生顿住,梁储理智地掐断了冲口而出的一句谤君之言。
杨廷和目光一闪:“梁府家仆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