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朝廷王师是泥捏的,想反就能反呢。毕云,你向陛下和大臣们说说,这帮人因何而反?”
毕云朝不远处恢复了飞扬之态的刘瑾瞟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古怪之色,半晌讷讷不语。
刘瑾急了,跺脚道:“你倒是说话呀!”
毕云期期艾艾道:“陛下,刘公公,霸州张茂和唐子禾造反,究其原因,却是……却是因,因……刘公公。”
说完毕云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哪个刘公公似的,小心翼翼地朝刘瑾指了指,道:“……刘瑾,刘公公。”
“啊?”刘瑾大惊,脸色刷地又变白了。
朝班中顿时传来不少大臣“噗嗤”一声闷笑,连严嵩那张原本意外的脸上也浮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更有无数大臣精神猛地一振,颓然之势立马变得斗志昂扬。
这老阉贼,傻了吧?自己把自己装进套里去了吧?
朱厚照眉头渐渐拧紧,抿着唇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目光扫过毕云,停在刘瑾身上,却说不出的意外和心灰意冷。
刘瑾呆楞原地,怔忪出神,脸色时红时白,渐渐铁青,最后猛然原地跳了起来,尖声嘶吼道:“怎么又是杂家?杂家刨了你们的祖坟还是怎么着?为何你们非要跟杂家过不去?毕云!你这老混帐难道也跟他们联起手想整我?”
毕云虽然也是阉人,但姓情老实本分,刘瑾势大,毕云也一直对他很恭敬,不过恭敬不代表怕事,他怎么说也是三朝老阉,资历摆在这儿呢。
听刘瑾如同疯狗一般乱咬,毕云的脸色也阴沉起来,斜睨着刘瑾冷哼道:“刘公公,这事儿可不是杂家编排,军报上就是这么说的,霸州昨晚被反贼占了之后,一名锦衣卫百户趁乱顺着墙根儿跑出去了,连夜飞马急驰赶到京师报信,这会儿人还在皇宫外候着呢,他带来了反贼的安民告示,还有反贼连夜贴满霸州城的檄文,檄文上可明明白白写着造反跟刘公公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