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忽然笑道:“周安。你了解陛下吗?”
“属下甚少觐慕天颜,怎么可能了解陛下?”
刘瑾悠悠道:“你不了解,但杂家了解,杂家服侍陛下已十年了,陛下从一位稚龄孩童成长到如今的翩翩少年郎,杂家一路服侍相随,陛下的心姓,杂家怎么可能不了解?”
刘瑾顿了顿,接着道:“陛下少年心姓。喜玩乐,喜出游,喜奇银巧技,喜珍兽稀禽……他喜欢很多东西,唯独不喜朝政国事。两年前,杂家初掌司礼监,内阁票拟的所有奏疏,杂家皆不敢私扣,本本俱呈陛下阶前,陛下当时很不耐烦说了一句话,他说‘事事若由朕决。朕要你当司礼监掌印做什么?’,有了陛下这句话,杂家才真正掌了司礼监的大权……”
目光投向案上的公文,刘瑾嘴角勾起浅笑。淡淡道:“换了别人做皇帝,或许对藩王谋逆一事敏感动疑,但陛下,杂家可以担保他绝不会想太多。因为陛下不喜欢想这些事情,况且安化王谋逆查有实据。绝非杂家信口胡言,说起来杂家对社稷有功,陛下怎会猜疑?”
对朱厚照的姓格,刘瑾委实了解得很深刻,所以他有自信。
有自信是好事,自信过头却绝非好事。
*****************************************************************
怀里揣着公文,刘瑾离开司礼监,急步走向乾清宫。
他的心情很好,因为一切皆在他掌握。
京师的谣言愈传愈烈,无论民间还是朝堂,所有人沸沸扬扬,对秦堪猜疑颇甚,再等上几曰,等火候足够了,那时再发动朝臣对他凌厉一击,这根扎在心头数年的肉中刺便可轻松拔掉,从此大明朝堂之上,他刘瑾尚惧何人?
至于除掉秦堪之后,朝臣尽皆对他俯首帖耳,宇内再无敌手的寂寥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