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危也,死生之大事,真以为义旗一举便能席卷天下?弘治皇帝和诸多名臣花了一辈子时间治理下来的江山早已渐渐巩固,朱家皇权威信深入人心,哪怕当今皇帝昏庸无道,宠信刘瑾等奸佞小人,但朝廷尚有李东阳,杨廷和,张升这些老臣苦苦支撑着,一年两年也动摇不了江山根本,天下百姓大部分还是只认姓朱的,此时举义旗,绝无胜望!”
一介女流,却将朝廷格局和天下大势分析得头头是道,朱唇翻启间,眉宇竟透着一股指点江山的恢弘气派。
葛老五是粗人,对唐子禾所说的一切虽不明,但觉厉,挠了挠头道:“依你看,何时才是发动之时?”
“至少再过一两年,往小了说,要等咱们在天津三卫中的信众达到了大部分,往大了说,也要等刘瑾把这座好好的大明江山祸害得风雨飘摇,李东阳等人已无力再保住上一代人苦苦经营一生的社稷,举国官员百姓上下惶恐不安,那时才是咱们高举义旗直击京师皇廷的最好时机!”
葛老五咧嘴笑道:“红阳女,你别忘了,朝堂里还有秦堪这号大奸臣呢,有了刘瑾和秦堪这两号最大的奸臣,用不了一两年,这大明江山就该被祸害得遍地疮痍了……”
唐子禾摇头:“不,你错了。秦堪不是奸臣!”
葛老五一呆:“秦堪不是奸臣?可……全天下都说他是奸臣呀。”
唐子禾叹道:“秦堪其人,从两年前作《菜根谭》时我便时有关注,能作出堪比圣人之言的锦绣名作,岂是奸臣品性所能办到的?再看以后朝中每有大变,秦堪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人人皆骂他国贼奸佞,然而细细琢磨起来,他究竟干过哪一件祸害江山之事?”
“如此说来,秦堪是……好人?”
“他是一个忍辱负重的好人,但……他却是我白莲教最大的敌人,这次他来天津,咱们白莲教更需隐忍藏迹,因为他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