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秦堪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刘大人忽然变聪明了?”
刘平贵定定盯着秦堪,叹道:“下官以前目光太短浅了,只盯着义州这块小地方,没有放眼整个辽东,其实当初你来的时候我若仔细想一想,你的来意并不难猜到……辽东之患,不仅患在鞑靼瓦剌朵颜这些异族部落犯边,更患在我大明边镇军制糜烂,辽东都司横行关外一手遮天,钦差大人此行辽东,名为代天巡狩,实则剑指辽东总兵官李杲……”
刘平贵苦笑道:“上月初,李杲诱骗朵颜卫三百余人赴宴,席间动手将其全部诛除,三百多颗人头直送京师以冒功掩罪,这些事情下官自然也听说过的,秦大人此番而来,巡狩是假,收拾李杲,安抚朵颜才是真吧?当然,秦大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来我义州城,事实上你决定改道的那一刻,便已决定接管义州的军政大权了,对义州卫下手亦是早有打算,所谓钱宪领兵作乱这个理由,呵呵……”
秦堪摸鼻子苦笑,这世上的聪明人并不止他秦堪一人,天下之大,目光如炬的聪明人不知凡几。
此刻的刘平贵表情带着几分洞若观火的味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秦大人,恐怕钱宪不是死在义州城门之下,而是中了你的埋伏而死的吧?义州地处辽东之南,进可北入朵颜,西可进辽阳都司府,东可入山海关回京师,南可入辽东湾乘海船南下,义州虽小,可谓进可攻退可守,对鞑靼朵颜来说,义州太过偏远,并无战略意义,但若换个敌人,比如……辽东都司,那么义州对秦大人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更何况秦大人还新收了整整一个义州卫,李杲麾下总共六个卫所,大人两天之内便收服其中一个,此消彼长之下,李杲覆灭指日可待。”
秦堪脸色不大好看了,刘平贵滔滔不绝的将秦堪的意图全部说了出来,令他有种被人扒光底裤的羞恼,而且扒光他的还是个老男人……秦堪板着脸冷冷道:“我只听说摔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