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嘴,神情一片呆滞,呆滞中带着深深的悲怆之意,沉默许久,终于萧然长叹:“朕的朝堂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唉,去吧去吧,快去把事情查清楚。”
“陛下,臣不得不再请个旨,如果证实王守仁与妓女被害案有关,自然杀人偿命,如果无关,只是**没给钱,……咳,该如何处置?”
朱厚照一脸嫌恶之色道:“这事还用问吗?干出这么没品的事儿,当然把他贬谪得越远越好,以后都莫要让朕听到他的名字……”
秦堪紧跟着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贬谪王守仁?”
朱厚照丝毫没注意到秦堪一句话给他下了套儿,闻言重重点头:“对。”
秦堪垂着头,嘴角悄然一勾,很快恢复平静:“臣,遵旨。”
****************************************************走出乾清宫,秦堪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
说是“稍微”,意思是并没有轻松多少,刚才耍了点小手段从朱厚照这里骗来了旨意,王守仁的性命应该能保住了,但更大的麻烦在后面,今日在朱厚照面前请旨的事不可能瞒得住刘瑾,那一桩莫须有的所谓妓女被害案的扯淡理由更瞒不住刘瑾。
保住王守仁性命的那一刻,便意味着秦堪和刘瑾之间的关系将愈发恶劣难以弥补,也意味着刘瑾对王守仁的恨意将会全部转移到秦堪身上。
秦堪一直在回避的,便是与刘瑾的直接冲突,这并不符合秦堪的个人利益,对朝堂未来的格局秦堪早在血洗东厂后便做过慎重的思考。
最理想的状态是朝堂文官与内廷的矛盾激化,严重到尖锐的程度,刘瑾得势日益张狂,文官们被弘治帝宠坏了十八年,两者自身的处境在正德朝骤然发生改变,文官们被太监压迫了,得势的刘瑾处处被文官们挡路了,自然不可避免的发生冲突,当然,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