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帽子的脑袋。
朱厚照却大失所望,秦堪是此次事件的第一受害者,他原以为秦堪会跟他一样兴奋不已,天花乱坠般将昨夜平乱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一遍,让满殿的大臣们好好长长记性,却不料秦堪竟只一句话便将昨夜惊心动魄的厮杀乱战轻描淡写地揭过。
咂摸咂摸嘴,朱厚照忽然有种看春宫自渎时一碰便泄了的感觉,很不过瘾。
“再多说几句呀!”朱厚照不满地瞪着秦堪。
秦堪跪在金殿正中想了想,然后道:“对了,臣平定王岳之乱时还做了一件事……”
“快说快说!”朱厚照兴奋地又站了起来。
秦堪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慢条斯理道:“臣跟东厂的番子们先谈了一番孔孟仁恕之道,番子们不懂,臣遂下令揍之,再不服,杀之。”
“孔……孔孟之道?跟……番子?”朱厚照眼都直了。
秦堪一本正经道:“对,孔孟之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番子们既然不懂,臣只好帮他们成仁取义了。”
满殿大臣愕然:“…………”
朱厚照呆了半晌,失望地一屁股坐回了龙椅,不知过了多久,幽幽叹了口气:“秦堪啊……”
“臣在。”
“瞎话编到这种程度,你是不是太藐视朕了?”
“臣……惶恐!”
秦堪伏首于地,却分明感受到四周的敌视目光少了许多。
人也杀了,乱也平了,已然昭显了赫赫皇威,这个时候只能将昨夜之事轻描淡写甚至插科打诨带过,才不至于引起大臣们的逆反心理,不至于令以后的君臣关系愈发尖锐,显然这个道理朱厚照不懂。
朋友之间偶尔拆拆台,出发点并非恶意,而是真心为了他好。
朱厚照见秦堪两次躲过了自己提起的话头,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告诉他,秦堪此举必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