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藩王,也有言官站在锦衣卫的立场上,言称恶藩指使侍卫寻衅在先,如今先帝丧仪已毕,藩王却仍赖在京师迟迟不回封地,其居心不可不谓叵测……正的反的,黑的白的,皆喧嚣尘上,朝堂眼看又是一场乱哄哄的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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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余侍卫被上门复仇的锦衣卫打得落花流水,这口恶气还没缓过劲儿,宫里又有画师上门给他画一幅无比晦气的像,朱宸濠隐隐有一种落入别人算计的感觉,这些算计虽然对他产生不了实质性的伤害,却也足够能令他恶心得三天吃不下饭了。
怒气冲冲的朱宸濠进了承天门,铁青着脸往宫里走,午门前被大汉将军拦下,出示了腰牌和藩王印宝后,大汉将军匆匆入宫禀报,等了大约两柱香时辰,宫里有宦官传来旨意,陛下宣宁王觐见。
朱宸濠沉默地跟着领路的宦官不急不徐地朝乾清宫走去,心中已打定了主意,见了朱厚照后一定要狠狠参劾秦堪,指使手下殴打藩王侍卫,圣天子面前进献谗言,咬死这两条,凭着朱厚照对他多年的尊重,就不信不能把秦堪那身官皮扒了。
进了午门狭长昏暗了城楼甬道,朱宸濠还在心中准备着面君的措辞时,冷不防甬道深处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咳嗽,吓得宁王身子猛地往后一跳,惊恐莫名地注视着甬道另一头一道修长的身影。
“什么人在禁宫装神弄鬼?给本王滚出来!”朱宸濠怒极大喝道。
甬道尽头的身影缓缓走来,闲庭信步般踱到朱宸濠身前,朱宸濠眼皮又开始跳个不停,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分外可憎。
“王爷伤风而来,败俗而去,匆匆入宫必是为了告下官的状,对否?”秦堪笑眯眯地朝朱宸濠拱了拱手。
朱宸濠眯起了眼睛:“所以你便早早在午门等着本王?”
“王爷误会了,下官很忙的,哪有时间做这等无聊之事?下官刚刚从宫里出来,恰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