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柱,说死就死没商量。但不要脸的时候也挺让人恶心,板着一副正义凛然的面孔,该收的孝敬和贿赂一文钱都不能含糊,婊子立贞节牌坊大抵也就这般模样了。
很矛盾,却真实存在的一个群体。这个群体支撑着大明江山近三百年的国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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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被王琼如此摆弄?于是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奉天殿,唤了一名锦衣校尉带路,在宫内武英殿前找到了正躺坐在广场上晒太阳的秦堪。
朱厚照蹬蹬蹬跑过来,二话不说抄起秦堪身旁的茶盏灌了个底朝天,使劲一擦嘴,恨恨道:“你倒悠闲,我却被钉在奉天殿里动弹不得,王琼那个老匹夫拿我当根木桩似的来回摆弄,不合他的意他便跪着哭个不停,什么事都往江山社稷上搬弄,刚才我不过多咳嗽了一声,王琼便哭得稀里哗啦,说什么对先帝不敬,祖宗必不佑不孝子孙,大明江山危矣云云,气死我了!”
秦堪苦笑道:“王尚书只是做人比较古板认真而已,陛下何必加怒于他?”
朱厚照气道:“若朝堂都是这般古板的大臣,教我这个做皇帝的如何受得了?太没趣儿了,不行,将来我要找个由头,把王琼那老匹夫踢到南京去,眼不见心不烦。”
“陛下刚刚登基,臣以为不宜跟那些文官们对着干,适当妥协为妙,得罪了他们,陛下会更烦。”
朱厚照怔忪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忍着?”
秦堪笑道:“陛下难道忘记臣曾教过你装好孩子吗?朝堂之事,针尖对麦芒并不是好选择,隐忍而徐徐图之方为上策,将来陛下手里有了一批真心实意为陛下效死的亲信大臣,那时陛下发出的声音才能被天下的臣民听到。”
朱厚照若有所思,然后缓缓点头,对秦堪的话深以为然,他这几日与朝中大臣们打交道,终于发现这帮古板固执的大臣是一根难啃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