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给人犯看,杜宏,这十余柄刀正是你当时下令衙役杀害织工的铁证,你认是不认?”
十余柄刀锵地一声全部散落在杜宏身前。
杜宏冷冷一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根本没下过如此丧尽天良的命令,绝不认罪!”
秦堪不慌不忙地蹲下,拾起一柄钢刀仔细端详,然后有意无意地扫了绿袍小吏一眼,小吏见状浑身一颤,脸色愈发苍白绝望。
“好刀!真是好刀,用这刀杀人一杀一个准,无论是抹脖子还是透心凉,刀来命除,谁与争锋……”秦堪端详着钢刀,啧啧赞叹,接着道:“如果堂上大人能回答草民一个问题,草民可以劝岳父也就是杜宏心甘情愿认罪伏法,如何?”
杜宏惊异地瞧了秦堪一眼,压低了声音怒道:“秦堪,你昏头了?”
何鉴道:“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来,本官知无不言。”
秦堪打量着手里的刀,淡淡道:“杀害织工一案已过去两个多月了吧?”
“不错。”
“这十余柄道刀是如假包换的真实物证?”
“不错。”
秦堪诡异一笑:“那么,请堂上大人告诉草民,两个多月过去,刀上的血为何还是如此新鲜?难道这把刀是母的,刚刚破了处?”
说着秦堪的两根手指在刀刃上轻轻一抹,指上已沾了些许殷红新鲜的血迹。
噗——咳咳咳……公堂上一片猝不及防的呛咳声,左都御史戴珊咳得最厉害,捂着胸口面孔发紫,老头儿七十多岁的人了,委实应该轻拿轻放,受不得一丝刺激,更何况是如此强烈的刺激。
朱厚照也大声咳嗽着,一边咳一边笑,身后的刘瑾张永急忙轻轻为他抚着背。
杜宏从地上拾起一柄刀仔细瞧了半晌,也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嘲讽讥诮。邢昭三人也在咳着,脸色却分外难看,他们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