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恐怕很难断论,毕竟这里面有内务府,浙江布政司,还有……”
王岳挥了挥手,冷笑道:“先把人关好,好吃好喝侍侯着,这案子里面水深着呢,由他们去扯皮吧,朝堂上那个家伙大把捞银子的时候只给咱们喝点汤水,现在闹出事就想让咱们全担着,哼,咱们东厂可没这么掉价,拖着吧,这一次秦堪的敌人不是东厂,咱们犯不着为别人打先锋。”
“是。”
***************************************************************俗话说人老成精,王公公久经风雨大浪,任何风吹草动总能让他浮想联翩。
其实王公公真的想多了,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朱厚照也没那么阴险,以他的年龄阅历,项庄舞剑这种高技术高腹黑含量的事他还干不出来。
一切只是某位貌似君子,实则小人的家伙背后撺掇,这一次朱厚照真正意义上被人当了枪使。
小人姓秦,名堪。
不得不说这一箭射得好,它产生的效用非常大,鬼使神差地给杜宏贴上了一张保命符,王公公纵然没有浪子回头痛改前非那么夸张,至少对杜宏忌惮万分,从此秋毫无犯了。
朱厚照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射伤了别人也没见给人家道个歉,反倒对手中的机弩啧啧赞叹不已,隐隐有再来一发的趋势,这家伙活在前世肯定也是酒驾肇事逃逸的低级人品。
“果真是个好东西,比神机营的鸟铳霸道,鸟铳虽然威力大,可惜每射一发便要重新填药装弹,太麻烦了,这机弩却可以连续射十几支弩矢,射程百步亦不算近了。”
“殿下,这机弩本是宣大边军抵御鞑子的利器,诏狱乃牢狱重地,这才留了百余具配置。”
朱厚照若有所思:“如果我大明边军人人配上一具这样的机弩,何愁鞑子每年频频犯边掳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