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你们这样简直是一盘散沙,迟早让人欺负死!”
涂总旗忽然抬头,目注秦堪,显然还有些不服气。
“秦大人,魏国公府的小公爷把咱们的上一任百户打残了,他若再来欺负咱们,你敢帮兄弟们出头么?”
秦堪两眼一瞪,杀气毕露:“他若敢来,我就敢打!”
这句话秦堪倒是说得颇有底气,别的权贵他真不敢惹,但是徐鹏举嘛……
“好,属下记住这句话了。”涂总旗再不多言,却恭恭敬敬地朝秦堪磕了个响头。
秦堪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将来他不能帮兄弟们出头,这个响头他得加倍还回去,那时他在百户所里的威望算是扔地上了。
秦堪微微舒了一口气,眼前这个烂摊子,总算暂时理顺了,转眼一瞥,那个装满了银子的包袱已完全空了,瘪瘪的躺在地上,不知怎的,秦堪的眼眶忽然泛红,眼泪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
一边擦着眼泪,秦堪一边哽咽说着场面话:“兄弟们,拿了银子回家给老小买米做饭去……一定要省着,省着点花呀……”
该死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
挥了挥手,秦堪转身一言不发回了内室。
丁总旗满头雾水:“秦大人好好的,怎么哭了?”
王司吏目注秦堪的背影,充满了唏嘘和感慨:“男儿一哭仍英雄,大人这是为兄弟们坎坷窘迫的境遇而垂泪呀!”
丁总旗楞了片刻,五尺高的汉子眼眶竟也泛了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秦堪的内室磕拜,大声道:“大人仁心,兄弟们有福,我丁顺在此发誓,愿为秦大人效死!”
扑通扑通!
院子里零零落落跪满了一地。
众人散去之后,内室才传来秦堪痛不欲生的挠墙声。
“我的血汗……银子!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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